作者：涟韵男孩

（十）踏上归途
夜还有些沉，天地间晶亮的只有满天的繁星。帐篷里，点着的蜡烛快要燃尽了，摇晃着一抹昏暗的光。灵羽秀目微闭，娇软的身子依偎在叶凡怀里，大肚子也贴在他的腰间，安详轻柔的睡着，嘴角还带着点可爱的笑意。叶凡并没有睡觉，他倚靠着一面石壁，让灵羽坐在他腿上，小心翼翼的抱着她。怀里的小美女身上有种淡淡的甜香，大肚子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有种令人怦然心动的美。叶凡情不自禁的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怔怔地瞧着她精致可爱的小脸，眼里流露着柔情，他就这么瞧了她一夜。
“凡哥哥，天亮了么？”小美女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向他微笑道。“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叶凡刮了刮她的鼻子。灵羽有些慵懒的在他怀里 伸了伸懒腰，扬起头嗔道：“干嘛老是睡觉，人家又不是猪…”叶凡亲了亲她的额头，“傻丫头，你现在这么辛苦，总得多休息啊。”灵羽把脸贴在他胸口，轻声道：“凡哥哥，陪我出去看看星星吧？”叶凡笑道：“好啊！跟美女一块儿求之不得！”“你啊…”灵羽含笑嗔了声，叶凡已经伸手揽住她的纤腰玉腿，把她拦腰抱了起来，向外面走去。
走出帐篷，外面还是一片宁静。守夜的冷剑正巡视着四周，看到叶凡抱着灵羽出来，露出一个暧昧的微笑，并没有说话。灵羽毫不在乎的偎着叶凡，大肚子靠着他宽阔的胸膛，冲冷剑笑了笑。
走出小山谷，叶凡抱着灵羽径直走上一个山丘。毕竟是在高原上，虽然是初秋，山上的风还是有些凉意。叶凡走到一片草地那里坐下，把灵羽放在膝头，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小心的盖着她挺起的肚子上。灵羽柔声道：“不冷么？”叶凡拥着她温热的娇躯，呵呵笑道：“抱着你呢，怎么会冷？”灵羽望着天上仿佛就在头顶的群星，笑道：“好美啊！在着里看好像伸手就能摘到一样。凡哥哥，你说这里会不会有神仙？”“神仙？”叶凡笑道，“我怀里这不是抱着仙女吗？”“讨厌啦！”灵羽捶了他一拳，沉醉道：“咱们要是能在这儿过一辈子，该多好啊…”“你喜欢这儿，咱们就先待在这儿。”叶凡瞧着她的眼睛，手掌抚摸着她的肚子，“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养好了身子，咱们再回去。好不好？”“不好。”灵羽摇头道，“我们要尽快回去。”叶凡道“羽儿，你肚里的孩子快九个月了，怎么还能长途跋涉？”灵羽在他怀里坐直身子，扶着肚子转过身来：“我还有一个多月才要生的，可你的毒却…”叶凡道：“我没事…”灵羽打断他：“你有事！我们明天就要回去。”叶凡道：“我偏要在这儿陪你，怎样？”
听他对自己一点都不担心，灵羽着急道：“凡哥哥，你…哎呀！”她忽然神色一变，抱着肚子难受的呻吟了起来。叶凡忙抱住她：“丫头，怎么了？”灵羽嗔道：“小坏蛋在踢我呢，哼，他也学你欺负我…”叶凡轻轻揉着她难受的肚子，心疼道：“好羽儿，我回去还不成么？”灵羽忽然扑到他怀里，双臂紧紧抱着他的身子，肚子紧紧贴着他，幽幽道：“凡哥哥，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灵羽能陪你的时间不多了…”“羽儿，你说什么？”叶凡有些惊疑的抱住她，问道。“孩子生下来，我就得带他回探灵谷啊。”灵羽柔声笑着，却把勉强的笑意藏在他的肩头。叶凡没来由的有些心慌意乱，下意识的抱紧她温热的身子：“傻丫头，我再把你带回来就是了，好不好？”灵羽轻轻嗯了声，身子怕冷般的紧紧依偎在他怀里，心里苦涩痛楚的想着：“凡哥哥，灵羽想给你抱一辈子，想做你的妻子，想给你生好多孩子，想…可灵羽却没有时间了啊…”叶凡没有发觉，怀里紧紧抱着的女孩咬着唇，已经泪流满面，泛着凄美的泪光一滴滴的碎在尘埃里…
天亮以后，叶凡他们终于离开了小山谷，踏上了回去的路。山路曲折，灵羽的肚子比来时大了很多，身子也虚弱很多，好在叶凡担心她身子不便一路都搀扶着她。下了昆仑山，他们顺着盆地一路西行。灵羽担心叶凡他们中的毒，路上一直催促着赶路。看着日子增加，她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叶凡心疼她大着肚子辛苦，让队伍不停的休息，灵羽就撒娇耍赖，偏要赶路。叶凡拗不过她，只好强行扶着她一起走。
一路上小美女一直拉他看路上的景色，一路欢声笑语的，看起来很有活力的样子。到扎营休息的时候，小丫头就赖在叶凡怀里让他抱，像个小女孩似的。叶凡总是宠溺的抱着她说话，并没有感觉道灵羽粘着他时眼底的忧伤。
等出了柴达木盆地，终于遇到了叶家接应的队伍。叶凡居然在队伍里看到一辆为伤者准备的马车，于是他毫不客气把小美女抱了进去，这下子终于可以放心的赶路了。灵羽一个人待在里面无聊，叶凡索性也跑到里面去，陪她说话，抱她睡觉，一起抚摸着她隆起的肚子，时间过的很温馨。叶凡喜欢看灵羽睡着的样子，星眸微闭，樱唇轻张，小脸上带着笑意，美的让他心魂欲醉。看到灵羽安祥的容颜，淡淡温香的大肚子，叶凡心里宁静而温暖，有灵羽的日子他才懂什么是幸福。
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永远都过的很快。不知不觉的，几十天就过去了，一行人终于到了西安郊外。这一回叶家来的护卫有数十人之多，因此叶凡一行走的是大路。回程一共用了二十天。回到西安时，灵羽肚里的灵胎已经九个多月，离产期只有十天了。灵胎通常都比较大，灵羽虽然精血不足，肚子也跟待产的孕妇一样大了。随着灵胎临近出生，灵羽的身子负担更大，托着沉重的大肚子很辛苦。叶凡更加细心的照顾临盆在即的小美女，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叶家大院建在西城的中心，规模不小。这座院子是出自叶家祖上一位的风水大家的手笔，院落错落有致，隐隐合乎奇妙的卦理。叶凡的祖父叶庭老爷子得了消息，居然带着人在门口等他们。叶庭年过花甲，须发花白，但却精神抖擞，身子骨极为硬朗。祖孙见面，自然是一阵寒暄。 灵羽不是第一次见到叶老爷子了，也含笑向他打招呼，因为叶凡的关系居然是执后辈礼。邱朗他们三个伙计，也连忙躬身行礼。叶庭含笑把他们迎进门去。
进了大门，邱朗跟张勋三个都下去休息了，叶庭让叶凡带着灵羽一起穿过前院走到大堂里。老爷子坐在堂首，叶凡扶灵羽坐下，也到爷爷身边坐下，旁边的仆人连忙奉上茶水。
叶凡细细讲着这一路的经历，听到封师古身亡这一段，叶庭眼里忽然露出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憾然的神情，望着天井叹了口气。奇怪的是叶庭听着叶凡这一路的危险居然波澜不惊，就连听到叶凡两个身中奇毒时都神色平静，并没有说话。直到听得他们得到雪尘珠才淡淡一笑：“不愧是叶家的长孙，做的不错。”反倒是对灵羽呵呵一笑：“灵丫头，这一路累得你来保护他，委屈你啦！”灵羽连忙摇头道：“老爷子，您对探灵谷有恩，灵羽怎么敢怪您呢？”她含笑瞧着叶凡，“而且叶凡也救过我啊。”叶庭意味深长的笑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老头子就不管了，他欠你的人情，让他自己还。”叶凡微笑不语，灵羽却道：“老爷子，叶凡他的毒耽误不起，您得快些想办法啊。”“不妨事，稍后我给他仔细看看。”叶庭向她点点头道：“灵丫头，你这一路也累的紧了，先去休息吧。”灵羽知道他们祖孙还有话要说，起身扶着肚子向叶凡一笑，跟着一个女侍往后院走去。
“看丫头的样子，怕是快生了吧？”叶庭忽然道。他本以为这趟有三个月就足够了，没想到多耽误了一个月。叶凡道：“嗯，剩下不到半个月了。”叶庭皱眉道：“灵丫头的身子比出发时虚弱很多，看来路上没少吃苦啊。”叶凡道：“爷爷，这几天我把羽儿留在房里照顾行吗？”叶庭呵呵一笑：“傻小子，你看上灵丫头了罢？”叶凡笑道：“孙儿不敢欺瞒爷爷，羽儿已经是我的人了。”“我看的出来，那丫头早就对你死心塌地了。她是个好丫头。”叶庭看着他，问道，“你想好了？”叶凡神色坚定的道：“嗯，等羽儿生下孩子，孙儿就娶她为妻！”“嗯，你也长大了，是该早点完婚了。”叶庭慈祥的笑道，“爷爷答应你了。”叶凡本来最怕爷爷反对，闻言大喜过望，笑道：“多谢爷爷。”叶庭含笑点点头，目光一沉：“过来让爷爷看看那毒。”说罢带着叶凡走后院的一间药阁里。
过了约有一个时辰，祖孙二人才从里面出来。叶庭的脸色十分凝重，反倒是叶凡显得很平静。在院里站了许久，叶庭才叹道：“好药啊！我本以为凭我几十年的丹药功夫可以解尽世间奇毒，但你跟邱朗所中之毒乃是两千年前从苗疆古族传入王母国的东西，如今古族已绝，这种毒药也己失传上千年了，以我的本事竟解它不得！”叶凡苦笑道：“爷爷不必担心，这也是孙儿的命吧。”叶庭沉声道：“叶家的清霖丹虽解不了此毒，但却能拖延一年多的时间，这段时间里咱们若能盗得一座古苗的王墓，或许还能有办法。”看着爷爷关切的目光，叶凡笑道：“爷爷放心吧！孙儿一向是福大命大，死不了的。”叶庭暗暗叹气，却没有再说什么。
等叶凡下去了，叶庭才找来叶家伙计里一个并不出众的中年人：“封泫，你带上称心的手下立刻动身前往云南，寻找古苗王族的墓，小心行事。”那中年人躬身应了声是，无声的下去了。叶家跟封家是世仇，但这封姓的中年人却似乎很受叶庭器重。封泫走后，叶庭抬头望着沉沉的暮色，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久久没有离开。
叶凡回到房间里时，灵羽已经睡着了。小美女侧着身子躺在叶凡床上，玉腿蜷着，鼓鼓的大肚子顺势放在床边，纤手抱着微微起伏的肚子，神色很安详。只是好看的眉头轻轻皱着，似乎梦中还在为他担心，小脸上也露出掩饰不住的疲惫。叶凡坐下来抚摸着灵羽垂在肩头的发丝，心里叹息着：“傻丫头肚子这么大，还一直催我赶路， 其实她自己才最辛苦吧？她从来都不说，总是藏在心里。”灵羽纤弱的身子很瘦，快要足月的肚子却那么大，看的叶凡心疼不已：“羽儿为我做的，永远比我为她做的多的多…”他握着她温热的小手，想把她抱在怀里，又不舍得吵醒她，只是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睡梦中的灵羽下意识的把他的手抓紧，梦呓道：“凡哥哥…”叶凡小心翼翼的脱去鞋袜，从灵羽背后躺下环抱着她的大肚子，灵羽温热的身子往他怀里靠了靠，一股诱人的体香飘入鼻子，叶凡却心如止水。他只是温柔的抱着灵羽，很快就安心的睡着了。他抱着她的时候，两个人都感觉的到那种温馨宁静的情愫，灵羽眉间居然隐隐露出甜美的笑意。初秋的夜，这间小屋里却很温暖…
回到叶家后的几天，叶凡弄回来许多补气益血的东西哄着灵羽吃下去，她的身子恢复的很快，脸色也好了许多。叶凡总算放下心来，每天都去陪着灵羽，更加细心的照顾她，满心期待的等着灵羽临盆。他却不知道，灵羽虚弱是因为先前失血太多，真正虚弱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灵胎为了恢复母体失去的血已经元气大伤，灵羽虽然依然能提供正常的精血，但其实已经远远不够了。灵胎得不到足够的元气，是没有办法出生的，谋种意义上讲是跟鬼胎一样的。可灵羽却不肯告诉他，一个人默默承受着知道结局的痛楚。她舍不得让他跟她一起难过，哪怕她会在他睡着后哭成泪人儿…
这天，叶凡正抱着灵羽坐在叶府的荷花池边说话。荷花已经谢了，但池子里的三色锦鲤还在悠闲的游来游去。灵羽把手里的鱼食丢进池里，惹的那些锦鲤围成一团抢夺，轻声笑着。叶凡拥着她的娇躯，抚摸着她隆起的肚子，满目温柔。灵羽是个很怕羞的女孩，以前叶凡在人前抱她时她的小脸都是绯红的，可这段时间她却总是粘着叶凡，一刻也不离开。叶凡笑她像个小孩子，灵羽就轻嗔薄怒的过来打他，常常被叶凡一把就抱进怀里，吻住樱唇就是好一顿“欺负”。其实两个人认识一共才不到五个月，却已经亲密的像是热恋了多年的情人。有时候缘分这东西，就是这么不可思议的神奇。
“少爷，灵小姐，有客人来了。”老仆叶恒打扰了两人的温存，叶凡刚要问是谁，就看到东边的回廊里走出一个黄裙的少女。这丫头看上去只有二十岁的样子，模样可爱娇俏，个子不高，一头长发调皮的弄成了几条细长的辫子。最醒目的是这少女居然挺着个硕大的肚子，走起路来却很灵活轻快。
“五姐！”少女向灵羽清脆的笑道。“双儿？”灵羽惊喜的笑道，“你怎么来了？”少女却坏笑着看着叶凡道：“这是姐夫吗？”灵羽啐了她一声，脸红红的从叶凡怀里站起来：“这是老爷子的孙子叶凡。”向叶凡微微一笑，“凡哥哥，这丫头是我的小妹灵双。”叶凡向灵双微笑点头，灵双却眨着大眼睛笑道：“哟～凡哥哥…”“你这丫头，是来气我的么？”灵羽脸更红了，作势要来打她。“我错啦我错啦…”灵双娇笑着挺着大肚子躲开去。灵羽笑问道：“双儿，姐姐她们好吗？”灵双笑道：“大姐生了个男孩，虎头虎脑的，灵柔姐姐前不久刚刚生下个可爱的女孩。”灵羽高兴的笑道：“太好了！那你呢？也快了吧？怎么还出来乱跑。”灵双道：“我还有一个月呢。哼哼，倒是我家五姐，快要临盆了还不回探灵谷，姐姐们担心你，只好让我来看看啦。”有意无意的坏笑着去瞥叶凡，心道：“姐夫倒是挺俊俏的，怪不得羽姐姐不回去咧。”六个姐妹中就灵双最精灵古怪，灵羽嗔望了她一眼，抚着肚子没说话。叶凡笑道：“小丫头，你也一路风尘的，快坐下休息吧。”“谢姐夫。”灵双娇笑道，挺着肚子朝灵羽走去：“谢天谢地，五姐还没生呢，不然我就白跑了。嘻嘻，给我摸摸先…”伸手要来摸灵羽的肚子，灵羽刚要躲开，小丫头的手已经捧住了她快要足月的大肚子。可摸了几下，灵双的脸色刷的就变了。灵羽急忙暗示她别说话，好在灵双是背对叶凡的，他没看到小丫头脸色的变化。“凡哥哥，我能跟双儿说会儿话吗？”叶凡笑道：“傻丫头，去吧。”灵羽连忙拉着灵双快步向房间走去。
等关上房门，灵双再也忍不住了，强行扶着灵羽坐到床边，贴耳在她肚子上，双手在上面轻轻按动着。灵羽肚里的灵胎明明快要足月了，可对灵双的反应却很小，分明就是很虚弱的样子！“姐，这是怎么回事？”灵双拉着灵羽的手，急道。灵羽幽幽叹了口气，将蛇窟遇险的经过告诉了她。灵双目瞪口呆，愕然道：“就为了他，值得你拼掉性命吗？”灵羽没有说话，只是很平静的点点头。“他还不知道？”想到今天叶凡谈笑自若的样子，灵双咬着唇，问道。“嗯，我不能告诉他，他会着急的。”灵羽柔声道。“傻姐姐啊…”灵双眼圈一红，颤声道，“那你怎么办？”灵羽轻声道：“双儿，你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灵双一怔，灵羽抚摸着肚子，目光温柔而平静：“我喜欢他，喜欢到可以不管任何事情。”灵双看着姐姐毅然决然的神情，忽然想到师父曾说过的，灵羽姐姐性子外冷内热，太过痴情，一但动情，必为情所伤。口角一咸，却哽噎着没有说话。
沉默了许久，灵羽轻轻把妹妹抱入怀里，柔声道：“好双儿，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听姐姐们的话，知道吗？”额头有些凉，是姐姐的泪吗？灵双忽然抬手抹去泪水， 一字一字道：“姐，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灵羽只是贴着她温热的脸颊，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傻丫头，来不急了啊…”灵双没有说话，屋子里又陷入了沉默中。
再见到灵双，她的神情很是伤感，叶凡不解的问起。灵羽微笑道：“双儿知道了灵媚去了，有些难过，不用担心。”叶凡向叶恒道：“恒伯，带双儿去厢房休息吧。”叶恒躬身答应了，他才向灵羽微笑道：“羽儿，我们也回去吧？”灵羽温顺的点点头，向灵双笑道：“双儿，姐姐先回去啦。”让叶凡搀扶着往回走去。灵双看着他们的背影，玉齿用力咬着，粉拳握的很紧很紧…

初冬的天，空气里到处透着清冷与萧索，叶凡和灵羽的屋子里烧着几盆旺盛的炭火，温暖如春。叶凡椅坐在床边，小心的拥着灵羽柔软的娇躯，手掌抱在她高高挺起的大肚子上轻轻抚摸着。小美女美眸微闭，温顺地偎在叶凡温暖的怀里，神情幸福而慵懒。
夜色渐渐深了，灵羽忽然微微仰起头，可爱的皱皱眉头：“凡哥哥，这些天累坏了，我想洗个澡。”叶凡含笑揉着她额前的碎发：“等我一下。”说着抱她坐在床边，转身掩门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有几个下人抬来一个装满热水的木桶，里面飘着一些淡红色的花瓣，散发出阵阵若有若无的幽香。叶凡转身仔细的把门关好，灵羽已经有些吃力地把裙子褪了下来，身上只穿着一件紧裹娇躯的小肚兜，浑圆的大肚子和饱满的酥胸曲线毕露，修长玉腿、圆润香肩更是毫无保留的露出来，朦胧的灯光下，雪腻纤柔的娇躯透着一抹羊脂美玉一样的光晕。叶凡看得呼吸目光一热，灵羽却是小脸泛红，低头有些羞涩地抚摸着肚子，小声道：“凡哥哥,快抱我进去啦。”叶凡忙呵呵一笑，小心翼翼地伸手环住她的纤腰和腿弯把她横抱起来，缓缓放到热气腾腾地热水中。
灵羽的身子藏在花瓣和氤氲的水气中，颊边的粉红才消退了一点，叶凡也不客气，伸手捧起一捧热水，轻轻倒在她的肩头上，细心的照顾她洗起澡来。
随着热水的浸润，灵羽的肌肤渐渐变的更加红润柔软，叶凡事开始还能心无庞骛地帮她添水抚肩，可渐渐的一双大手就悄悄摸到了她因为怀孕而更加饱满挺拔的酥胸上面，灵羽含羞带嗔的白他一眼，假装没有看到，任由他的大手使坏。看着小美女温顺娇羞的诱人模样，叶凡不由的色心大起，双手熟练的一扯，灵羽的小肚兜已经听话的滑落到了水里。
灵羽“啊”的一声轻呼，娇躯轻轻滑向桶的另一边，想要挣脱他的手臂，叶凡大手一抱，早把她纤柔的身子抱了个满怀。
叶凡借着照顾小美女的机会不停使坏，灵羽整个人、整颗心都给了他，自然是任由他欺负了，空气里满是着香艳温馨的醉人味道。
好容易洗完澡，叶凡怕灵羽着凉，忙取过一条手巾帮她擦干身子，给她穿上一件睡裙，笑道：“咱们去休息吧？”灵羽却柔若无骨地偎在他怀里，撒娇似的柔声道：“我要你抱我过去。”叶凡伸出手指刮刮她娇巧的鼻子，这才抱起她的身子，把她沉重高隆的大肚子紧贴在胸膛上，迈步往床边走去。
等到叶凡弯腰抱灵羽坐在床边，她忽然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不让他直起身子，轻轻抬头往着他，轻声道：“凡哥哥，我好看么？”叶凡温柔地看着她娇美动人的小脸，忍不住在她香软的樱唇上亲了亲，柔声道：“好看，我从来没有见过比羽儿更好看的女孩子。”灵羽美目中柔情一漾，忽然一仰头，吻住了他的嘴唇，叶凡双手揽住她的纤腰，俯身沉醉地亲吻着她柔软的唇瓣，深深长吻。
不知怎么的，性子娇羞温婉的灵羽今晚却有些异样的主动，她一边吻，一边拉着叶凡坐在床边，然后笨拙地扶着足月的大肚子坐在了他怀里，温热绵软的臀瓣，香软饱满的大肚子随着她的动情的热吻不停磨擦着叶凡的大腿和小腹，一把热火腾地从他胸中腾了起来，一双大手早就顺着她的肩背摸了下去。
吻到最后，叶凡的身子已经躺了下去，灵羽小脸醉红，娇喘吁吁地靠在他身上，两个人紧紧拥在了一起。
叶凡不知道他们吻了多久，因为他也快要喘不上气来了，可灵羽却忽然美眸迷离的靠近他的耳边，柔柔地道：“丫头今晚陪你，好不好？”说着，还挺着大肚子磨擦着他的身体。
灵羽临盆在即，自从回到叶家叶凡就再没舍得碰她，哪里经得起灵羽如此诱惑？这时耳边听着酥软的娇声，鼻端闻到香甜的气息，怀里抱着柔软的娇躯，叶凡只觉胸中那团火情火瞬间烧遍了全身，他猛一翻身把灵羽压在身下一阵痛吻，一双大手更不管不顾地伸手解开了她的裙子。
灵羽腹中的胎儿已经入盆了，随时都可能会临盆，被叶凡这么猛地翻身压在身下，一下子扯动了肚子，鼓鼓的大肚子一阵闷胀酸痛，她忍不住轻轻嗯了一声。
这一声带着几分痛苦的轻吟把叶凡从情欲中惊醒过来，他心底暗骂自己：“叶凡啊叶凡，羽儿就要生了，你怎么还想着要‘欺负’她！真是该死！”心底又是内疚又是后怕，轻轻在她额头亲了亲：“傻丫头，你现在这样子怎么成，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凡哥哥再好好疼你，好不好？”
灵羽温顺得点点头，轻轻把身子偎进他怀里，叶凡拥着她躺下，却不曾瞧见，她紧紧咬着嘴唇，藏在他肩头的脸颊上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